那我不仅让你一分得不到,还要让你为了自己的野心背上一辈子的负债。

祁宜年想好后,给几个朋友打了个电话,以出让公司到手后一年内百分之五十的利益,让他们帮忙做了个局。

只要刘文轩安守本分,就不会有事,但他要是忍不住利益的诱惑咬钩,就会和即将被送上法庭的刘万隆一起相见。

做完这件事,祁宜年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准备去睡觉,走到侧房大床的时候,望着因为没人而显得冰冷的被窝,突然想,他没必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睡啊。

既然有人早早的暖好了床。

温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驱散了不少刚才处理刘文轩事情时的冰冷与厌烦,祁宜年愉悦地打开之前为了防止狗子进来而反锁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主卧房。

孟洲没拉窗帘,明亮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铺泻一室,照亮房间内事物的轮廓。

祁宜年看到大床一侧有一个鼓包——很好,一个人睡也没有占最中间,知道给他留个位置。

祁宜年脱掉拖鞋,踩上柔软的地毯,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踮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

他轻轻揭开被子一角,温暖的热气传来,祁宜年正想悄悄躺进去,突然感觉床上黑影一动,一条手臂揽上了自己腰间。

下一秒,天翻地覆,等身体落实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黑暗中,孟洲的眼睛映着反射的月光闪闪发亮,他紧盯着祁宜年的眼,不错过其中一分一毫的波光流转。

半晌,祁宜年先开口,嗓音有些哑,“你不是睡了吗?”

提起睡孟洲就来气,“你明明都答应和我一起睡了你还把我关在门外。”

狗子抱怨的声音一响起,刚才旖旎的氛围就烟消云散。祁宜年有些气又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一起睡了?”

“我进浴室前你对我笑了,”孟洲理直气壮,“笑了不就是答应我的意思么!”

祁宜年:“……”

黑暗中,祁宜年发出轻轻的笑声。

孟洲磨磨牙,堵住祁宜年的嘴,“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