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昔垮下了脸,他揉着肚子,朝着梁镜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梁镜优很快注意到,他有些担忧,“昔昔,你怎么了?”

青年张着唇唤他。他似乎十分难受,眼里带了生理性的湿意,声音轻的像只猫儿,“小梁,你帮帮我。”

梁镜优很快到他旁边,注意到饶昔捂着肚子的手,“肚子疼?”

“不是,胀得难受。好难受。”

青年眼中水光盈盈,蝶翼般的眼睫轻轻眨动,水珠就沾在了眼睫上。仿佛将蝴蝶淹没的水塘。

梁镜优眸中翻涌,压抑着什么。

饶昔呜咽,忍不住往梁镜优那边靠。

呜呜好难受好难受,不管不管。不想再坚强,不想做大人。再做几天小孩,他再努力承担起攻的责任。

但是,现在的他只有三岁!

少年在极力忍耐,偏生青年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断往少年身上蹭。

他闷哼了一声,一把将青年抱起,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极速向外移动。

饶昔这时候还不忘了扯他袖子说:“小梁,不要让别人看到我现在这样子!”

就算是做小孩,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已经将青年遮得严严实实的梁镜优,又从旁边随意扯下一块布,把饶昔裹了起来。

少年喊,“待会来梁家找我,损失会赔!”

留下身旁的路人,一脸呆滞地往头上看。

不远处只剩下那个被扯下的光秃秃的支架,硕大的遮阳布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