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手当然老早就走了,邱声暗道“还真是没变化”,拨开人群去吧台找Julie。
Julie对他确实没得说,换个人来,也许她只会当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见着邱声,她朝对方招招手,递给他一杯啤酒:“姐姐请你。”
邱声接过去,没喝:“什么时候去见他们?”
“别急。”Julie看了眼墙壁的时钟,“待会儿再去,现在他们忙着呢。”
有什么好忙的,收拾乐器吗?
邱声不解,但看Julie讳莫如深的样子也不多问。
那杯酒没喝上几口,他抱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却越玩越焦躁,心跳平白无故地加快频率,哪怕呼吸正常也总觉得恐慌缭绕不去,更别提喉咙开始有压迫感。邱声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但他之前却没这么严重的反应。
是因为太期待了?还是害怕?
邱声握了握啤酒杯,侧身从裤兜里掏出一片铝板,手已经抖得很厉害。
“这什么?”Julie好奇地凑过来。
“有点感冒了。”邱声挡着铝板上的字快速取了两片,就啤酒吞下。
阿普唑仑的药效发挥得很快,没多久邱声感觉好了很多。他在药效发作后的眩晕里有点短暂地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直到Julie拍他:“真没事?”
“还好,犯困。”
Julie只当他没休息好:“走吧。”
他一下子跳下了高脚凳。
乐队成员早离开了蓝莓之夜,Julie带他走侧门,穿过平时人烟稀少的一条街,然后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大约十来分钟车程,目的地距离蓝花巷的直线距离大概不超过五百米,只是周围弯弯绕绕的,步行容易迷路,开车就不得不去绕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