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歌?”闻又夏不可思议地问。
可他还是语无伦次:“我没有,我没有……我不会写歌,老白会……”
“骆驼。”闻又夏举起本子,看向他,“你的歌,为什么答应署他的名?因为你不能断了药,对不对?”
骆驼木木地凝视自己的笔记。
“我已经不年轻了,随便,这些都……随便吧。”骆驼苦笑着,又像在哭,“我有什么办法……”
闻又夏厉声喝道:“其他人呢?!”
他微微怔忪,捂住脸不愿面对,闻又夏继续说:“你知道白延辉现在有多猖狂吗?小乐队的歌,被他连哄带骗地‘买’来,以为自己攀上伯乐,结果却是被恶魔压榨!我是有证据,但单靠自己顶多让他名声臭个一年半载,以后呢?他还是在那儿!看看你自己,你不想摆脱他吗?”
骆驼肩膀筛糠似的抖:“不……”
“我只要两个东西,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我今天把你房子拆了也要找到。”闻又夏不容他反抗,“安东以前写的歌,还有白延辉从谁那儿拿‘药’给你们。你不是傻子,一定藏着救命的东西。”
朔风凄厉哀号,北城区港口,一切都了无生气。
半晌,连闻又夏都不抱希望了,骆驼好像终于从迫人的恐慌中缓过来。
他趴在床头点上一根烟猛烈吸了两口,按着心脏:“我不能说……他不知道我在这儿,如果他出事,只要不是马上被关进去他一定会弄死我的……闻夏,我不能、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闻又夏将那本笔记摔在他旁边,准备开始践行“拆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