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世纪的西班牙,因为历史原因被禁欲主义笼罩,整个国家的艺术品中不允许出现任何的裸体形象,唯一一幅《镜中的维纳斯》还是在国王的庇护之下才免遭刑罚。”夏习清伸出依旧被铐着的手缓缓地摸着画框的边缘,周自珩有些不解地看着画上躺卧在墨绿色天鹅绒软塌上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朦胧的白色纱衣,腰间的玫瑰色宽腰带勾勒出柔软的腰肢。

“她身上穿了……”

夏习清的手顿了顿,眼睛瞥向周自珩,漂亮的眼尾微微翘起,“她本来是没有穿的。传说这个女人是西班牙一个显贵的宠姬,戈雅奉命为她画制全身像,”说着,夏习清忽然轻笑一声,“谁知道他彻底被美人迷住了,绘制了裸体画像,事情败露之后,显贵非常生气,为了平息怒火,戈雅又绘制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着衣的马哈》,这两幅画最后都被拿走了。”

周自珩微微皱着眉,看着画中的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习清放下被铐着的手,侧脸看着周自珩。

“你在想象另一幅吗?”

听了这话,周自珩皱着眉看向他,活像一只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老虎,“我没有。”

夏习清笑着点头,语气温柔地回道,“开玩笑啦。”

根本不是玩笑。

看着他脸上虚假的微笑,周自珩更加的不悦。

这个家伙真的,毫无羞耻心。

周自珩毫无留恋地离开,径直走到了之前那个长桌前,检查着桌上的线索。夏习清还是站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墙上的画。

为什么会放这一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