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男人,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他们还在包间里,我给笑笑打个电话就行。”
周自珩只当没有听到这句话,自顾自接着说自己的,“你还能走路吗?算了,你别走了。我背你。”说着他就半蹲在夏习清的面前,“上来,我们回去。”
他又想到,生病的人都很脆弱,自己不应该用这么强硬的态度。于是他又回过头,仰着脸看向夏习清,“上来吧。”
夏习清的鼻子发酸,这个人为什么要一再忍受自己的刻薄和荒唐,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自己可恨又可悲。他不止一次故意让周自珩吃醋,让周自珩失去他应有的冷静自持。周自珩只不过是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被他这样折磨。
他弯下腰,抱住了周自珩的后背,向他妥协,也向他自己妥协。周自珩后绕的双臂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将他背好。
夏习清把头埋在周自珩的侧颈。
那首歌果然是唱给自己的。
不能容他宠坏,不要对他倚赖。
说来容易。夏习清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获得过这么多的爱,多到他从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在想,假如有一天,假如周自珩不要他了,他又该怎么办。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活得潇洒,因为他从来没有被爱过。
可现在了,他分明被爱过了,要怎么才能装作从来没有得到过。
要怎么才能坦然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