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在电话那头还有些犹豫,“你……你没事儿吧?”

“挺好的。非常好。”夏习清在工作台上翻了翻,找着根棒棒糖,撕了糖纸放进嘴里,“有事儿吗?”

“魏旻的事我知道了,我一朋友在一大局上跟他同桌儿,当时是有人提了一嘴他住院的事,别人不知道内情,不过据我朋友说魏旻当时差点没摔桌子,脸色很难看,回去的路上还一直骂骂咧咧,说一定要搞死谁谁谁,让他也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儿。”赵柯顿了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要整你,不过他好像也就是准备曝光你的私生活,让你被网络暴力。”

“呵。”夏习清冷哼一声,“他当我是纸糊的,就凭这些不相干的人议论几句,就能让我抬不起头?”

“我夏习清的脖子硬得很,生下来就没低过头。”

赵柯叹口气,觉得自家发小谈次恋爱真是不容易,这么多麻烦事儿,“魏旻那个人就是个无赖,不要脸得很,我朋友说他在饭局上就开始聊那些床上的事儿,完全不给他包的那些床伴面子,说得可难听了,据说还……”

听见赵柯吞吞吐吐,夏习清问道,“什么?”

赵柯和周自珩是一路人,体制内家庭出来的乖孩子,说起来喉咙都梗着,“我朋友说,他还在酒桌上拿手机给他们放他录的视频,是一个三线女明星。”他啧了一声,语气里全是不齿,又有些担心夏习清,“当初要是自珩没及时赶到,说不定你也……”

夏习清猛地咬碎嘴里的糖球,声音清脆。

“我知道了。”

挂断了赵柯的电话,夏习清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嘴里的糖果碎片都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