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瞪一眼陈砜,脚步追上梁白玉:“那你不觉得撕心裂肺,惨到不行?”
梁白玉边走边整理衬衫领子:“惨吗?”
“不惨吗?”杨鸣鬼叫。
“……惨。”梁白玉明目张胆的敷衍,“太惨了。”
杨鸣闹红脸:“你这人铁石心肠。”
“我哪有。”梁白玉的语调里带着冤枉无奈,又像是在逗他玩,自己并不在意他的说法。
落后的赵文骁叫住陈砜,他一身挺阔高档的西服面料,大方且爽朗:“陈兄弟,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陈砜停下脚步,目光依旧落在瘦削的人影身上。
“白玉的身体情况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劝劝他吧,都来县里了,怎么也得去医院挂个号看看。”赵文骁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生意人的讲究尽显。
陈砜闻言,转过头看比他矮几厘米的赵文骁,淡声道:“我劝过,他不听。”
赵文骁满面的不可思议:“你的话也没用吗?”
“我还以为你……”他说到这就停了。后半句的意思挺明显的。
陈砜没什么表情的从他身边过去。
县城跟山村就是不一样,这个时间点街上依旧有人有车,门脸也能瞧见不少。
入冬了,夜晚寒凉,街上的风很大,梁白玉穿着一成不变的衬衫,单薄得像一个花色纸片,但他是真的不冷。
这点杨鸣一个笨蛋都看出来了,也懒得骂他为了骚包要风度不要温度,劝他加衣服了。
梁白玉戴着口罩站在一个小摊子前,要了份加荷包蛋跟火腿肠的煎饼,又拿了一杯八宝粥,两个茶叶蛋。
杨鸣奇怪他不是吃过晚饭吗,怎么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