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野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定下心绪往旁边一看。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手中拿着药剂,正在他的手掌心涂抹着。他的女助理站在医生的旁边,正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臂,方便医生上药。

“这是……”

“肖总,您已经在医院了,”女助理见到肖野清醒,松了口气,松开了按住他手臂的手,“没事了。”

“你被人下了迷药,剂量还不小,”医生一边低着头给他换药,一边沉声说道,“不过好在你及时被送到医院处理了。你已经睡了六小时,药性应该已经散了。你试着动一动手和腿。”

肖野按照医生所说的,动了动腿。

除了有些麻,倒没有之前那种被抽干似的无力感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落了地。

“药性是已经散了,就是你这手……”医生皱了皱眉,抬头纹层层叠叠,“唉,你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手掌心全

是玻璃渣子,密密麻麻的,扎得很深。我和护士拿着镊子,拔萝卜似的给你清了半天才清干净。现在给你换了药,你得小心点,要是感染了,说不定都得动刀子。”

肖野看着自己涂着药的,血口密布的手掌,良久,点了点头。

医生没再多说,上好了药,给肖野重新包扎上便起身走了。

等到医生走后,肖野才把目光瞥向女助理:“说吧,怎么回事儿?”

女助理眨了眨眼:“我接到肖总您的电话,但是您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说,反而一直有别的声音在响。我挂了重新打了一遍,结果电话被直接挂断了,我觉得非同寻常。”

肖野闭上了眼睛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