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一面擦拭，一面想：蒋家明的头发，原来是这样的触感。除了隔一张面巾纸以外，这个动作就像是抚摸了吧。体温、热度就被他拢在手心，宋鸢觉得很快乐，不合时宜地想起第一次抚摸小狗的事，手底下暖洋洋的。只不过那时的快乐非常纯粹，当下则是不那么纯粹，有一点羞于启齿的窃喜。

早知道蒋家明是一个帅哥，但是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还真的是挺帅的。蒋家明的头发长长了，眉毛很密也很浓，不眯起眼睛笑的时候，眼睛还蛮大的嘛……

蒋家明突然侧头，宋鸢吓一跳，手快速缩回，生怕被蒋家明察觉他的心怀不轨。

……结果他只是因为要并到右侧车道，才看后视镜而已。

“你怎么了？”蒋家明扬眉，“擦好了？”

宋鸢不言语，只“嗯”了一声。他用手托腮，望向车窗外淅沥的雨丝，脑子里完全在想另外一件事——

蒋家明的鼻子可真挺啊。

不知怎么，这个想法让他的脸红了。

虽然蒋家明是直男，宋鸢也时时提醒自己与他保持距离……可是宋鸢才不想就这么轻易服输。区区一个陆阳，还不足以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蒋家明温柔又可靠，虽然偶尔会欺负他，但是也比陆阳强百倍，还比陆阳帅！连领导都说了，“好好把握”。

理智地想，即使加入“蒋家明是直男”这个前提条件，推理也并非完全不成立。

蒋家明让他住在隔壁，在陆阳面前维护了他两次，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这段时间以来早送晚接，说过“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你很可爱”。更早以前，在他和班上的男生相处不好的时候，蒋家明对他依旧温柔。甚至在高中毕业时，会想让女装的他打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