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默默地想。

“你觉得江山怎么样？”

李铭羽疑惑地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宋鸢循循善诱，“作为谈恋爱的对象来看，怎么样？”

李铭羽瞬间红了脸，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想过。”

虽说宋鸢乐意成人之美，但也要双方两情相悦才行。话已至此，倒不必挑得那么明白。

良久，他听到李铭羽小声嘟哝道：“那也给等他主动一点再说吧……”

有的同学在科技馆就被家长接走了，宋鸢则是坐大巴返回了学校。与设想相差甚远的不顺利令他难免沮丧，心里也空落落的。他一个人点了二人份的毛血旺，在食堂找了一个角落独自享用。经常被学生诟病“太辣”的毛血旺，恰好最合宋鸢的胃口。

又辣又香的鸭血下肚，愉悦指数逐步上升。宋鸢对毛血旺十分满意，只是花椒太多。他不喜欢花椒。

宋鸢又拿了一只空碗，一手举筷一手举勺，兢兢业业地挑起了花椒。专注做一件事转移注意力，宋鸢的坏情绪也一跑而光。

挑出了七、八个花椒，宋鸢忽然感觉被注视了。他不开心地望向视线的源头，结果发现是蒋家明在看他。

蒋家明不仅在看，还看得兴味盎然，就像是正蹲在马路牙子上看老大爷斗蛐蛐。他和宋鸢一对视，就笑了起来，“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这里吗？”

宋鸢倏然睁大眼睛，怔了一怔，有一点腼腆地点了点头，“可以。”

“你这么讨厌花椒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吃饭前专门挑花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