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收敛，毕竟已经达成了在蒋家明心中留下幽默印象的目的。

蒋家明一直在笑，好像冷笑话真的让他十分开心，意犹未尽。

“还有吗？”

宋鸢想不起来别的笑话了，于是摇了摇头。

“你的笑话里，怎么主人公都那么爱哭啊？小鱼哭了，麋鹿也哭了。”

“鱼被螃蟹撞得很痛啊，当然会疼哭了。麋鹿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着急了也会哭的啊。”

蒋家明忍俊不禁，“行吧，鱼和麋鹿都爱哭。”

宋鸢忽然间想起了上回被蒋家明撞见，在教室里抹眼泪的事。他一时羞耻心爆棚，订正道：“不是爱哭，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才哭的。这是表达一种难过的情绪。”

蒋家明托起腮，单手把筷子抓在手里把玩，饶有兴致地问：“高兴的时候不会喜极而泣吗？”

“不会吧，”宋鸢粗略回忆了一道，“我没有太高兴了哭过。”

蒋家明愣了一秒，然后笑了，“好吧。”

宋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蒋家明说的是冷笑话里的鱼和麋鹿，可不是他宋鸢。自作多情了，闹了大笑话。

为什么一遇到蒋家明的事，他就会变得笨拙呢？他只是想拥有一个朋友，就不会再感到寂寞了啊。连交朋友也是这样困难的事啊。

沮丧的心情使得毛血旺都不香了。剩下了很多豆芽没有吃光。

蒋家明把碗筷送到了回收餐具的小窗口，顺手也帮了宋鸢一把。宋鸢小声向他道谢，“Thank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