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明总觉得对宋鸢产生什么想法是有一点罪恶的，就好像拐骗了他似的。毕竟宋鸢的天真令人发指，尤其是在感情上。陆阳那种皮相好看嘴巴甜的花花架子，都能把宋鸢骗得团团转。

可是如果说宋鸢纯情，有时又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诱惑举动。如果换成别人，蒋家明会认为这是性暗示，可是是宋鸢，那就不一样了。宋鸢在毕业聚会时，曾经因为“打飞机”事件，倍感受到侮辱而哭泣。多年后，宋鸢还对此耿耿于怀，并且在一段时间里都把他当做是假想敌，认定他是有问题的变态。

如此说来，宋鸢不可能对他做出有性暗示意味的邀请吧。

不论怎么讲，蒋家明都还是觉得，应该逐步重建信任，不该把宋鸢吓跑。

原本情况十分乐观，在金亦衡的婚礼，蒋家明发现宋鸢对自己应该是有好感的。往后的日子里，宋鸢也变得更加依赖他。只要能够向宋鸢证明，他是一个正经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态，在洗刷罪名后，宋鸢应该就能够真正接纳他了。

然而事与愿违。那天夜里，遵循本能还是保护宋鸢的念头交互冲撞，蒋家明不确定生理反应有没有被宋鸢察觉，如果真的不小心顶到宋鸢，那着实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宋鸢第二天躲闪的眼神无疑是确凿的佐证，蒋家明在心里已经把这件事确认了七、八分。

而方才宋鸢的避开，更是把这件事确认了十成十。

偏偏这种事没办法解释，说来说去，怎么说都是对宋鸢的身体充满情色的企图。虽然从关注Gledeer的账号开始就有这样的企图，但是思想是一回事，实操就是另一码事了。

不论怎么讲，至少刚才的事还是要道歉。他碰宋鸢的下巴，不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关心。

“刚才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