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明顺着宋鸢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群姨母笑的同事。蒋家明拉下车窗，在宋鸢 “你干嘛啦” 的抱怨中，向宋鸢的同事们点头，礼貌地道：“谢谢你们照顾宋鸢。”

同事们还煞有介事地回应了，搞得像丈母娘嫁闺女似的。宋鸢羞耻极了，觉得好丢人，催促蒋家明快开车。真受不了。

车子驶上主路，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蒋家明问宋鸢：“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喜欢男孩儿？”

“差不多吧。”

蒋家明笑了一下，“小鸢还是被挺多人宠爱着的。”

宋鸢忽然记起，好像连金亦衡都不晓得蒋家明的性向。

宋鸢问蒋家明：“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喜欢男孩儿？”

“也不算，只是不会主动提，避免不必要的困扰，” 蒋家明说，“不过身边的人大多都不知道。”

那还是介意性向会被知晓了。宋鸢想。那他们或许不会办婚礼了，有一点可惜。

蒋家明见宋鸢沉默，以为他对自己的答案不太满意，便继续道：“初中的时候，我和当时关系最好的朋友说‘我应该是 gay’，结果第二天就有不认识的人跑来问我，‘蒋家明你是不是 gay 啊’…… 那时候，我是真挺烦他的大嘴巴，还和他绝交了。不过现在想想，觉得也正常，很正常。青春期的小孩儿觉得朋友是 gay，很新奇，藏不住事儿，要找人分享一下秘密，也不是恶意。”

宋鸢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有的人是不带恶意的好奇，有的人则是故意的刁难。他把这些人统统标记为 “坏人”，并对他们的言行置之不理——他才不想和垃圾人讲话！

“所以，你就没有和金亦衡讲过了？”

“呃……” 蒋家明蹙起眉心，一脸复杂，“其实，我告诉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