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床底的窃听器已经被打开,如果小医生今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很快就会被刑景山识破。
缓慢从床前坐起来,刑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觉得后颈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为了不让刑景山派来的人起疑,他让车上的保镖对自己下重手。没想到那名保镖手上的力度不小,一道掌风朝后颈袭来,差点没让他直接昏迷到明天早上。
小医生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那群人脱了,只松松垮垮套着一件浴袍。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单薄的小身板没什么肌肉。
在床前坐直,他侧过身,伸出手探床上人的鼻息。
小医生的一呼一吸间已经带上了温热,像一阵和煦的轻风,缱绻地缠绕过他的指尖。
收回手指,他感到指尖隐隐有些酥麻。
等到小医生下一次睁眼,就不会那么无害了。
这样想着,刑珹在黑暗中勾起唇角,然后便再次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抬起了小医生的下巴。
这人仍旧没有意识,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两片浅淡的唇瓣随着呼吸抖动,他可以啃噬,可以厮磨,可以咬下去。
然而到最后,他只是俯下身,对着小医生半张的唇,轻柔地蹭了一下。
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人是他产生施暴欲的来源,是唤醒灵魂深处那只深渊巨兽的钥匙。
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暴虐因子,总是在撞上这片洁白的那一刻没了声息。
这人就像一件珍贵的瓷器,连一个追踪用的项圈都能在他颈间留下持久未消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