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刑十以前的师傅,从小认的义父。
刑景山把这人派出来,是在和自己传递一个信号。
他已经清楚刑十一直在背后帮自己暗中经营了,一旦自己不跟着这人乖乖回去,他们就会拿刑十开刀。
来人站在头顶上方的出口处,朝着自己恭敬地躬下了腰,话语间却带着一丝毋庸置疑:
“大少,刑董让我转告您,在外面玩够了,该回家了。”
刑珹僵直着身体不动。
他用身形牢牢挡住舞台下方的拐角,将路当归隔绝在了众人的视野外,没有离开原地一步。
肩线收紧,腹部的肌肉也同样紧绷,贴着他给刑珹买的黑色T恤衫。
虽然脸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但路当归知道,刑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中年人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手下纷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同一个东西。
路当归瞳孔猛地一缩。
这群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电击器。
这种电击装置和普通的防身电棒不同,功率高,电流强,很容易将人电麻,让人丧失所有回击的余地,对身体的伤害性非常高。
刑景山疯到头了??
他是真的把自家儿子当成了一名在逃的精神病人对待!
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着“得罪”,这群黑衣人朝他们走近的步伐却一直未停。
如同一群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魔,试图将刑珹再次拖回他好不容易才逃离出来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