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笑眯眯地又对他们连饮两杯,见没事后才踩着有点飘的步伐回到座位。
经理见状,松了一口气,私下吩咐给顾桥这边的酒水打一半折扣。
甘星河心有余悸,显然没见过刚才那种场面。他说:“你认识这帮人啊?”
顾桥捂着额头,发了会呆才应甘星河的话。他下了座椅,说:“我有点不舒服,打算先回去休息。”
夜晚的海风吹不散顾桥热烫的耳朵,他拿出手机看到黎空的微信,望着不远处海岸摇曳的零星灯火,孤孤单单的一缕光,仿佛风吹就散,忽然滋生出一点茫然的心思。
“哥,我想回家。”
顾桥跟西西姐提前招呼,回酒店取走行李,自己定了当夜的机票飞回绥城。回到小区接近凌晨一点,到家后顾桥倒头就睡,迷迷糊糊地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不过没接成。
酒宴散去,黎空定了航班最近的机票,一个半小时后从阳港飞回绥城,打了顾桥的微信语音和电话都没人接。
他把行李拿进屋,忽然转头看着对门,有种莫名的预感驱使他按了顾桥家门锁的密码,一进门,视线下意识锁在黑暗中的沙发一角。
直觉告诉黎空顾桥就在那里,他哑声打开灯,果然看到蜷在沙发睡着的人。
顾桥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黎空翻找出药箱把顾桥揽到怀里测量体温,三十八度三。
顾桥嘴里呼出的酒精使得黎空直皱眉,他低声叫了几次,只好把人带回卧室,换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又用酒精物理降温。
黎空本来想过段时间再给顾桥喂些药,不过顾桥没有配合。他守在床边,凌晨四点半才去浴室随便洗了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