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目光下移到地板,找了些纸巾将地面简单做了清理和消毒,又给顾桥的床重新换上新的床单和薄毯。
黎明的熹微穿过落地窗,窗帘掀开一角,就能看到室外明亮柔和的光线。
顾桥擦着水珠枕进黎空的臂弯:“天都亮了,昨晚我几点醒来着,四点半?”
黎空在客厅的浴室比他早一步洗完回来,掌心贴在顾桥的探头,又用电子体温计测量。
顾桥把电子体温计抢到手上,看到测量结果,眉梢荡漾弯弯的弧度:“运动之后出汗就退烧了,这不比吃药来得强?”
任何道理到了顾桥嘴边,都能从不着边际变得名正言顺,两人一宿没睡,又刚结束了一段高强度的工作,顾桥缩在黎空怀里,低声说:“陪我睡一觉。”
黎空答应,这一觉睡到了午后四点,顾桥晕沉沉地从薄毯抬起脸,黎空正靠在床头翻阅几张图纸,右手拿笔在上面做修改。
见顾桥醒了,黎空把图纸放下,扶起他:“睡得还好吗。”
顾桥咽了咽发干的嗓子,黎空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喝下半杯才有所缓解。
顾桥双条手臂懒懒地搭在黎空膝盖:“你在工作?”
黎空说:“这是常态,并不会妨碍我们。”
顾桥抓了一下头发,没出声,腿伸出薄毯在外面无聊的晃了晃,片刻后,小腿一凉,黎空指腹生长的薄茧贴在他脚踝摩挲,说:“很早就想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