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口拉开,湿润的水汽由内向外冒着。一条手臂把立在门外的黎空带进去,顾桥把脸上的水向发顶抹散,湿漉漉的指尖贴在黎空眉骨的地方。
黎空握着他的手指:“所以我的家很早就没有了,并不存在难过,娇娇别担心。”
顾桥搂住黎空的脖颈让热水同时洒向对方,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缓慢地按摩黎空紧绷的肌肉:“一起洗会儿。”
黎空低低应了声,他抱紧顾桥:“娇娇,做不到的承诺我不会给。”
“我会对你很好。”
顾桥笑着扣住黎空的手指,交握着彼此的指尖向身后牵引。
“我知道了,”他咬住黎空的耳垂,“帮我把你的子孙们处理一下。”
直到两人睡在酒店的大床里,室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道交叠的呼吸浅浅起伏。
黎空下午两点半醒了,怀里温热,顾桥还在睡。他垂眸注视与自己交颈而卧的人,内心升起潮水般的温柔。手碰了碰顾桥的脸,立刻转了个方向覆在额头。
顾桥在发烧。
“娇娇。”黎空试图把他唤醒,顾桥迷糊地应了声翻身继续睡,黎空迫不得已,从房内的药箱找到电子体温计,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
黎空不敢让顾桥继续睡下去,找了点冲剂烧水泡好,打电话让外面的人送份热粥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