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靠窗那床的下铺打开手机电筒,一下照清了那玩意的脸。下铺跟那人离得近,眼睛都照出泪花来了。

可寝室里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啊?!”

抢在全寝大吵大闹,有人已经冲上来帮忙挡门的瞬间,纪南泽拼死拼活挡了半天的寝室门,被那人胳膊一拨,跟玩具似的重重撞在门吸上,他自己都险些跌倒。

眨眼之间,那人就扑倒了下铺。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一口啃在下铺暴露出来的咽喉处。

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的咬合力和肩颈爆发力格外惊人,竟硬生生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

下铺霎时脖子都来不及捂,哀嚎哭鸣起来。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响起来,整层楼都闹腾起来。

不乏有好事者拉开门,找寻声源。

他们这一宿舍的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下铺在那人怀中,身子癫得像一根折断的小树枝,四肢电击般抽搐,伤口汩汩往外冒血泡。

纪南泽离得最近,脸颊蹭到了浓腥的血迹。

它一边低吼着,一边舐去喷涌的血沫。

纪南泽一瞥方才大叫的舍友,后者二话没说披起大衣就要夺门而出,还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过河拆桥。

他心里暗骂一声,想把缠在舍友身上的那玩意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