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巡遍任何一处,揭开任何一张纸板的一角,都只能看到窗外垂着头跟做早操一样的丧尸,它们的下巴依然在活动,因此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
密密麻麻实在望不到头,就像举行某种恐怖仪式一般。
这样一来,体育馆肯定出不去,自然也进不来了。
邹途拿了一根新的球棍,将手上的绷带一条条缠在握把上。
“现在怎么办,他们是准备围困吗?”
“不知道。”邹途摇摇头,“只不过,我觉得它们在等待时机。”
纪南泽的心一下被提起来了:“在……等什么。”
“他们的组织性太强了。现在,它们甚至不会受与我们对视影响。”邹途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晚上,也许……很快。时机成熟,它们就要来领大奖了。”
***
这一等,就真等到了晚上。
纪南泽正给伤员派发面包和水,他长得好看,谁看他都亲切,就被瘦猴软磨硬泡去了安置女生的地方,送点吃食。邹途远远跟着他,以防万一。
“你好……”一个短头发,长相精致的女孩擦着眼泪,“能借我下手机吗,我想找我妈妈。”
纪南泽想了想,掏出手机就给她了。
那女孩泣不成声,一边谢谢他一边弯下腰。泪水模糊得太厉害,导致她手一边发抖,一边找不清楚号码。
纪南泽实在看不下去,给她用纸擦干净眼泪,看着她用纤细的指尖哆嗦着拨出一个外地号码。
那边磨蹭了好久才接起来,态度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