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抓好!”他汗都出来了,当即喊了一声,“……学长,你拉上面把手,保持下平衡。”
“好。”纪南泽照做。
后排的瘦猴和洛桑听了他没头没尾的指令,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抓。
“你这是区别对待啊,邹哥!”
“都他妈的别说话了!不要命了吗!”
那乌鸦似乎盯准了驾驶座那扇被敲成碎片的玻璃,略一提速,直接腾到了邹途边上。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乌鸦长啸一声——
来了!
邹途咬得舌头都出血了,在生死时速的瞬间,他临门一脚踩下刹车。
车速太快,惯性几乎把里头的人抛飞。
车身与索命的乌鸦险险错开,它在前挡风玻璃上划出一道带血的印子。
邹途脖子都快在椅子上甩断了,但车不能停,鸟群正在步步紧逼。
那只乌鸦也几乎要反应过来。
他当机立断油门加满,车子一头撞了出去。
“邹途,没事吧!”
纪南泽耳朵里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可他一转头,就看见邹途满嘴鲜血。
邹途摇摇头:“咬到舌头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怎么能不是大事?我看……算了,我不方便看,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啊。”
邹途有些哭笑不得:“谢谢关心啊,学长。这么一来我吃饭都不敢咬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