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纪南泽轻轻一笑,【行啦,我觉得这一路能扛下来都挺不可思议的。】
【到时候可别做噩梦。不过人受了这种惊吓,做噩梦倒也正常。】
【还好,刚刚没做噩梦……】
【学长梦到什么了?】
【梦到以前的事情了,家里的。】纪南泽手指顿了一下,【梦到我弟弟,还有父……】
他一串字还没打完,邹途直接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了。
【别说了,学长。我知道的。】邹途打断他,【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要是刚才那个男的以为我们葬身于此还好,要是别的,估计也凶多吉少。】
纪南泽想起刀疤脸就来气:【也不知道他跑掉没有,没的话就不说了。如果跑掉了,我倒是希望他能活到自己被审判的那天……人都是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邹途看他态度这么坚决,苦笑了一下:【先别说这个,光是学长对着警铃来的那一拳,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被尸潮困住,出不去了。】
纪南泽有些窘迫:【我、我当时其实真没多想。】
【我知道学长是为了救我。】邹途笑得很开心,【没事的,我和瘦猴现在人手一把武器,总能把你们安全送下去。】
纪南泽看着他:【邹途,我不明白,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也就是……帮了点小忙,我真的挺想不通的。我和你最开始,也就只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
邹途愣了下:【……不告诉你。】
他不敢告诉。
他甚至不能告诉他。
纪南泽那么干净,那么温和,像一张洗净的丝绢,墨水都不能染上。
所以,他一点也找不到那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