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是伤患就不算作战力了?”
“不能算。”他说,“你一受伤,我就是伤患了。这吃亏仗谁愿意打?”
纪南泽伸手捏了捏他鼻子,两人一狗就向着不远处的屋子过去了。屋子的窗户封了好些个,看上去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唯一开着的一扇后门直接通往二楼。邹途很小心地凑了过去,刚推开门,一声机械般的嘶吼吓得他心脏差点漏跳一拍。
与此同时,一只布满黑色血管的胳膊就伴着这声音“咣”的一声撞开了门板。
邹途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留给它发出第二声的时间,抄起手斧二话不说削掉了丧尸的脑袋。
他又看了看陡峭的楼梯,发现刚才那头丧尸吸引来了不少同类。他连忙一脚踢开门,观察着一片狼藉的小木屋。
一楼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厕所间。角落堆着货架,地上散落着旧报纸和塑料袋。也都是一些普通丧尸,三两下就清理掉了。他小心翼翼将纪南泽放到一个拐角处,确认了背后很安全,端平手斧往前拦上了一步。
如果他没有听错,此时此刻光凭下楼的动静,就可能有十多头丧尸了。
能对付。
他深吸一口气。
清理完小木屋,确认前后门都被货架挡严实以后,他从桌上抓起几张纸巾,擦掉了脸上溅到的脑浆。血在他上衣都结了块,粘得他浑身难受,因此邹途不得不把上衣脱下来,空出一只胳膊去拉纪南泽。
“今天就睡这里了?”他笑着问他。
“看来得这样了。”邹途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头的天整个都暗了下来,想来要是这个点还暴露在室外环境中,估计就更危险了,“今晚将就一下好不好?我帮学长重新包扎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