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闻。”邹途脸色不太好。
“行啦,你自己要求的,再难闻也得忍着。”
邹途又闷声不吭了。
等到他按着纪南泽的指示涂抹上漂发剂,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算了一会儿时间,就用水将头发冲洗干净。邹途让他身体前倾,只不过纪南泽没听他的话,而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
邹途脸颊又是一烫,他用毛巾包裹住湿头发,耐心地擦拭着。
等他换到第二条毛巾,才在他头顶检查了一遍。
“有没有感觉难受?”他有些紧张,“我听说漂头发过敏很难受,头皮像火烧一样。”
“没有。”纪南泽拉着他走向卫生间的镜子,“行了,做都做了,别纠结这个了。”
他两手撑在洗手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起来挺成功的,头发也没断。”纪南泽捻起一缕头发,“头发真的长了啊。这么算来,感染爆发到现在,几个月也有了。”
邹途觉得满屋子漂膏的味道,难闻到没话讲:“要剪不?学长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剪短点。”
“不剪了,扎起来吧。”
纪南泽顺手捞起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
“换个发型,感觉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