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途缩回身体,他刚想问游国豪什么条件才能造成零号病人的分裂。
但他一想到游国豪的卑鄙无耻的嘴脸,整个人就不痛快起来。
“他可以。如果是他,完全可以。不要小看黏菌。它们看似是一种微小的生物,但却比任何事物都要顽固,都要致命。”
游国豪站在黑暗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在两人复杂的注视下,他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多意见,就目前而言,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你们应该听我解释。”
***
邹途认为,还是得等纪南泽的身体状况恢复了再继续比较好。
于是车大致开了三十多分钟,伤口也渐渐愈合,但是创口较大的地方都不同程度的留下了疤痕。游国豪身边的女研究员走过来,撤掉了呼吸机。
“身体怎么样?”邹途连忙上去扶住他。
“我没事。”他四下看了看,摸了摸恢复的差不多的面骨,“纪然呢?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还有工作要做。”游国豪看着他,“我们正在持续锁定零号病人的位置,尽最大可能,找出他下一次分裂的地点。”
纪南泽喝了口水,同意继续听他的故事了。
游国豪卖了个关子,他说故事很长,他们得耐心听他说才行。
他们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身后只有一位女性研究员,抱着一个平板。
他看着邹途,看着纪南泽,也不心虚,也不慌张,更不着急切入主题,就别有深意地笑着。
“你们看上去关系亲近了不少啊,南泽,对他是不是有了个基本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