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喝完手头的一杯酒,直接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咳咳……还、还生气吗?”
“让我想想……还是有一点点。”
邹途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我要怎么做?”
“让我想想。”
“好。”
他给意识模糊的邹途披上外套,说:“跟我说说实话吧。”
“好……都听你的……”
“你能记起自己受过多少次伤吗?从我们在学校相遇,直到现在。”
邹途眨了眨眼睛:“南山大街的时候……”
“第一次,是在繁华街。你被人打破了头,那一次,我真的以为你快死了,你在发烧,你在说我听不懂的胡话。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伤口这么快痊愈,也是有代价的。”纪南泽没有看他,又点了一杯酒,自己默默地喝了起来,“第二次,在步行街。你被丧尸撕咬得不成样子,我拼了命想去救你,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我只知道你快死了,我只知道那时候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好了,绝不会放任你孤单的死去。”
“在地下巢穴的时候,你受过多少伤,你数过吗?”
邹途低着头,咽了口唾沫。
他回答不出来。
纪南泽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出来。
“七次?”
“这只是最低数字。据我所知的最低数字。你现在,还有几次?”
邹途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