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骤然一黑,但牙齿和手臂却一点力气都没松。
“滚开!给我滚开!”
零号病人拼命挣扎起来,他的身体内部正在烧灼,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几乎从他的腹部开始往外蔓延。
血清,那些该死的血清正在削弱他的能力。即使只是短时间的,这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邹途’一枪打在纪南泽的脊椎骨上。
“真是出乎意料。”这一次,他瞄准了纪南泽的脑袋,“松口。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们的努力白费。”
纪南泽喷出一大口黑血。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好痛。眼睛也好痛。
看不见,听不到,更说不话来。
浑身都被什么东西撕裂了。
他痛得忍不住流泪。
“顽强的老鼠。”
零号病人抓住他的脑袋,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一瞬间,他手臂的力量就松懈了。
身体软倒,向下滑落。
零号病人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摸了一把鲜血淋漓的脖子,虚弱地伏跪下去。
看起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愈合身上的创伤。
“处理掉他!给我处理掉他——我就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时间杀了你,这样,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纪南泽再也没有力气反驳。
他倒在地上,无力而徒劳地吐出鲜血。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邹途’正在靠近。
而那个他爱过的人即将杀死他的身影,就是视网膜最后的画面了。
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