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爱子心切我懂,可这个omega也是一条人命,我们医院承担不起。”

唐郁身体打着摆子,觉得好冷,但是没力气把被子扯上来一些,他唇色苍白如纸,眼前一片恍惚的光影,忽远忽近的画面让他晕眩想吐。

“……医生姐姐,呃……我还可以、继续。”他努力发出声音,看不清人脸,只能估摸着方向讨好地笑着。

“太危险了,你现在血压太低,腺体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他隐约听到妈妈在一旁说:“多贵的药都行,吊着他的命就行了。”

这位医生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人了,病例早已熟知,“苏先生,唐郁不是小时候了,他的腺体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停止发育,他才能活下来。”

“三管血先用着,不够再想别的办法,你还想把人弄到病危吗……”

之后的内容唐郁就没听到了,他闻着红枣粥的气味昏睡过去,想吃一点热热的东西。

他太没用了,每次都做不好事情,太没用了。

唐郁一直睡到傍晚,多人病房有点吵,小孩子的哭和老人的咳嗽声一直在梦里折磨他。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背上扎了针,冰凉的药水流进身体,有种泡在冰水里的感觉。

他费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上好疼,尤其是腺体,动一下都像是在被针扎一样。

红枣粥已经凉透了,勉强吃了两口就有点反胃,他捂着嘴巴等着这阵恶心过去,慢吞吞地把一整盒粥吃掉了。

感觉力气恢复一些后,他推着输液架子出去,这家医院他常来,知道哥哥在哪里。

不过走三步就得靠墙休息一下,冷汗不停地往出冒,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