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他发过信息了,说腺体血够用,让他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被妈妈碰到了。

他在叔叔身边赖了这么久,已经很满足了。

唐郁牵过裴临钧的手,在上面写字。

阿钧,离婚吧。

裴临钧猛地攥住手掌,握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

“为什么还要离婚。”

唐郁写道:为什么不离婚,你又不喜欢我呀。

裴临钧心口酸楚,他吻着唐郁的手指,“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唐郁摇头,温和又坚定:你喜欢方遇。

裴临钧眼眶湿热,他抱住唐郁,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出院后,裴临钧几乎让唐郁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去公司一起,去饭局一起,回家也一起。

但是唐郁好像有些叛逆了,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并且越来越急切,不知道急什么。

“唐唐,喝了牛奶早点休息。”裴临钧把牛奶放在他手边。

唐郁抓着他的衣角,扬起已经无比熟练的不属于他的笑容,用口型说着:离婚吧,明天就去。

“乖一点,不可以再说了,我要生气了。”

唐郁站起来吻他,目光哀求。他最近经常能看到妈妈在对面看他,他很害怕。

裴临钧拿杯子放在他嘴边,慢慢喂他喝下去,“去睡觉。”

当晚,唐郁第二次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