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语气掺杂着颤音,“他脖子上的小猫被你们擦掉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这个这么重要!”

裴临钧失魂落魄地垂下头,自嘲地笑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只随手画上去哄唐郁的小猫,会对他这么重要。

alpha看着裴临钧一副要晕死过去的模样,犹豫着继续开口:“接着我就给您打了电话,开着免提,听到您说......”

“他是个傻子,不重要。”alpha只能靠回忆想出一些。

裴临钧面无表情地坐着,觉得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他像是被强劲的藤蔓缠裹,从脚底到脖颈,动一下都万分艰难,被勒得血肉模糊。

“唐先生听到这句话没有很痛苦,忽然就不动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和木偶娃娃一样。”

裴临钧听完这些话,事无巨细,都牢牢刻在脑海里。

这每个字都是一柄淬毒的匕首,剜砍心脏,一刀接着一刀。

其实他才是杀死唐郁的罪魁祸首。

他用锐利的言语,把唐郁的灵魂扼杀。

裴世荣和王如桢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唐郁这孩子他们只见过几面,但很喜欢那个孩子。

王如桢哭着说:“唐郁那孩子很乖,我总说要对他好一些,说好了送他礼物,还没送出去人就不在了。”

裴世荣安慰着妻子,“唐郁是不是没有家人,葬礼我们来办,什么最好弄什么......”

“不办。”裴临钧严厉拒绝,他冷漠地看着父母,“唐郁没有死。”

“临钧,妈妈知道你过不去这道坎,但人要入土为安,我们给唐郁做一个衣冠冢,让他早点有个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