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面的花店老板都认识他了,每周一束鲜花,要挑带露水的,最新鲜的。
“何医生又来买花了?今天的红玫瑰很嫩呢,要包一束吗?”
何绥玺看了一眼,红得娇艳欲滴,过分张扬。
“白山茶吧。”
“好嘞,今天还是您自己包吗?”花店老板笑着把彩纸放在他面前,“包得比我都好,何医师的omega真幸福呀。”
何绥玺手法流利地包装花束,眉眼柔和了一些。
他拿着花束去了腺体科的病房,敲了一下门就走进去,病床上的人一整天都在看窗外,如果没人来找他,他会像一幅画一动不动。
“何医生又送我花。”唐祁温柔地笑了,看到花束后神情愣怔,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白山茶,我很喜欢的花。”
何绥玺走到床边,唐祁更脆弱了,脸色苍白几乎透明了,唇色也处在常年失血的状态。
三年的时间,他看着唐祁越来越瘦弱,单薄身体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稍微用些力气就要折断他似的。他用手试了试唐祁腺体的温度,冰凉的,像他这个人似的,一天比一天枯萎。
唐祁配合地垂下脑袋,把腺体完全暴露在贺医生面前,“今天状态挺好的,中午吃了糯米鸡,很好吃。”
“不好消化,要少吃。”
唐祁笑了,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就是忽然很想吃,吃一次少一次。”
“能治好。”何绥玺的手指从他的腺体滑到发尾,他的头发偏长,发质又细软,在脖颈处弯起一个弧度。
“何医生今天不忙吗?”唐祁主动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