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你心里还有方遇,你又凭什么说爱我。”

裴临钧喉头干涩泛起腥甜,心脏被无形的细线缠绕收紧,他忍不住弯了脊背,用力抓着唐郁的身体才没让自己倒下。

唐郁的声音很低很冷,是在说和裴临钧说话,也是在和自己说不要犯贱。

他不想只是被选择,而是坚定的被热爱。

唐郁轻嘲一声,眼底只有碎裂的微光,可他又凭什么被喜欢?

“唐唐,别哭了。”裴临钧温柔地把他拥入怀中,拍哄着他的后背,“说我就说我,你不要难过。”

唐郁这才觉出脸上冰凉湿润。

裴临钧到了两难的绝望境地,他说什么唐郁都不会再相信。

唐郁有无数个理由拒绝他,可没有一个理由是他能反驳的。

言语很苍白,是他伤透了唐郁的心。

“和我离婚吧,我不想学着方遇的样子和你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唐郁闭了闭眼。

结婚时裴临钧是把他当成方遇的,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懵懂喊出的:阿钧。

裴临钧猛地收紧手臂,想要把唐郁用力镶在自己骨头里。

“就试三个月。”他说,“三个月后你还是不喜欢我,我绝对不缠着你。”

唐郁鼻息间都是伏特加的信息素,“我一天都不想忍了。”

裴临钧松开他,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唇齿先于脑子说了话。

“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钱,每天都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