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处的牙印还在,但是已经没有那股淡香,裴临钧的手指不下心碰到了,非常凉。
omega的腺体应该和正常体温一致甚至略高一些,只有受损严重的腺体没办法正常运作才会冰凉。
裴临钧眉头死死的皱着,心疼地拥住唐郁,他更瘦了,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他单手拿着手机把那些药瓶都拍了一遍,以后要常备着,要问下绥玺这是怎么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唐郁才觉得舒服很多,一睁眼发现自己靠在裴临钧怀里,满屋子都是伏特加的气味。
“终于暖和了,你要吓死我了。”裴临钧松了口气,担心地扶着他。
唐郁挣扎地从他身上离开,腺体一冷猛地打着冷颤,是裴临钧刚才一直用掌心捂着他的后颈。
“别生气,你现在千万不要生气。”裴临钧马上说,“能骂我打我,情绪不能激动,对腺体不好。”
唐郁张了张嘴,白皙脆弱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没了尖刺,“我、没有......谢谢你。”
他还没这么不知好歹,面对刚刚帮助他的人还要发脾气。
裴临钧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你的腺体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坠海吗。”
唐郁紧抿着唇,眉头不自觉皱起,他抬手搓了搓,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低垂着脑袋,“一直都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他的腺体释放出信息素就被钉入了阻隔钉。
一直都是这样。
腐烂、恶心、不是正常人、随时都有可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