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难受地皱眉,身体不舒服地动了动,“唔、水......”

裴临钧立刻把他扶起来,把杯子放在他唇边慢慢喂着,“慢点喝。”

唐郁还没有清醒,喝了一整杯水才慢慢睁开眼睛,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稚嫩单纯。

“有哪里不舒服吗?”裴临钧轻声问话,说话太大声都害怕把唐郁吹散了。

唐郁摇了摇头,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苍白的小脸迷茫无措,暗淡的黑眸夹杂着痛苦,头很疼。裴临钧把枕头垫在他的后背,伸手碰了碰他微烫的额头,“还没有退烧,不想睡了吗?”

“我怎么了。”唐郁问。

“你的腺体本来就不稳定,医生说看起来像接触了狂躁剂,效果类似致幻剂,但会让人更加发狂。”裴临钧坐在床边,弯腰看着唐郁的眼睛,“这件事我来处理,已经在查了。想吃东西吗?”

唐郁摇头,瞳孔乌黑失焦,眼圏发红,他张了张嘴,“......谢谢。”

裴临钧顿了顿,拿过放在保温餐盒里的素粥,“有胃口吃一点吗?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

“不想吃。”唐郁烦躁地闭着眼睛,发烧让他不舒服,不只是身体。

裴临钧释放出alpha安抚信息素,打开餐盒挖了一小勺喂到唐郁嘴边,“乖,张嘴吃一点。”

“你被信息素攻击了,有假性发情的征兆,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现在不吃一会儿也会饿。”

唐郁在安抚信息素中慢慢放松下来,慢慢含住小勺子,清甜爽口的饭菜不难吃。

裴临钧看着他一口一口乖乖吃饭,没说这是自己做的,怕他忽然没有胃口。

“吃不下了。”唐郁偏开头,勺子在脸上划过,素粥抹在了脸边。

裴临钧倾身上前吻去,趁机亲吻了他唇边本该出现小梨涡的位置,“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