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苍白着脸失神道:“所以我其实不爱他吗?”

温医生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唐郁被扶到床上沉沉睡去,本来就因为做检查而不舒服的身体,现在像是快要枯竭了。

裴临钧再次因为喝酒进了医院,方煜抄手站着,已经麻木了,对着在看检测报告的何绥玺说。

“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死?我不想再接到他的电话了,他这破胃都出血多少次了,缝缝补补又三年?”

何绥玺推了推眼镜,目光冷然,把检测报告一扔,“那就让他死吧。”

“吃点药就好了,你两别咒我了。”裴临钧酒已经醒了,他戒酒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心情太差了。

他的胃也不如以前了,才喝了一杯就出血了。

“以后不喝了,我还得留着命哄唐唐。”

何绥玺阿笑一声,看了看他的点滴,就打算离开。

“这是什么香味?”裴临钧忽然说。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很像唐郁信息素的气味。

他闻过很多花,气味稍微混在一起的,就分不太出来。

何绥玺站定,从白大褂口袋拿出一个香包,“你说这个?”

香包一拿出来,病房里的香味浓郁了许多,很好闻。

“这是什么香味?”裴临钧黑眸一亮,想去拿香包。

何绥玺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仔细装进口袋里,“白山茶,自己去买花瓣做。”

方煜靠着墙,双手环臂,挑眉看着何绥玺这张面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