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钧心疼了,这件事说不清了,唐唐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这不是解释就能说清楚的。

“没有生气,他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裴临钧把勺子放进他的粥里,“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出去。”

直到出门,唐郁的情绪都不怎么高,他知道自己失忆了,可为什么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人呢。

“好冰!”唐郁的脸忽然被冰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盒冰激凌。

裴临钧把冰激凌放在他手中,“车程要一会儿,吃点甜食开心一下。”

唐郁打开冰激凌盒子,里面已经少了一半,他转头看裴临钧,“另一半呢?”

“我吃了,怕你吃了肚子疼。”

唐郁愣了下,这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上午十点,他们的汽车到了火葬场。

唐郁站在门口驻足不前,他伸手拉住裴临钧的衣角,觉得心慌,“是谁去世了吗?”

裴临钧摸了摸他的脸,给他整理好黑色衬衣,“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唐郁紧抿着唇,顺从地被裴临钧握住手掌,两人走进去。

何绥玺已经站了一会儿,一身黑衣黑裤,胸前戴着一朵白花。

短短几日而已,何绥玺瘦了很多,摘了平光眼镜后更是显得消瘦五官凌厉分明。

他看到来人后点了点头,声音沙哑低沉,“殡仪师在做准备工作,十一点火化。”

裴临钧按了按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方煜也在,这几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理智。

何绥玺简直比裴临钧还要理智,井井有条地处理全部事项,没有纰漏,不许别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