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顾靳淮说着试了他的额头,还在低烧,“我送你回家吧。”
江亦言躲开他的动作,坚持要自己回家,“这里离我家最近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你们路上小心。”他受不了顾靳淮的怀抱。
反正又得不到,那就一点都不要给他。
江亦言失落地上了出租车,闭眼靠着椅背,双手用力捂住肚子,疼了一路,疼的他真想打滚。
在脱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他才敢表现出自己的情绪,热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滚出,从最开始的没有声音到放声大哭。
司机看不下去了,递了几张纸巾过去,“没什么过不去的,年轻人。”
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没再一开始说清楚。
那么之后就会越来越难以启齿。
这件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见光。
回来大概一周的时间后,唐郁准备去沈容余的培训班了。
裴临钧一百个舍不得也不能捆着自己家的宝贝。
行李箱装了一个又一个,吃穿住用都安排好了。
唐郁坐在地毯上,手里端着一碗糖渍青梅,“叔叔,你要把家都搬空了。”
“十七天太久了,你又不会照顾自己,我当然不放心。”裴临钧说。
“这是我给你分好的药,一天两格,白色是白天的,黑色是晚上的,吃完药必须给我拍照看。”
“一日三餐也要拍照,你出去不要紧,但是吃饭不能应付,明天早上称体重,回来了瘦一两我都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