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坐着两个人,灯光刺眼。
“你和余应清有什么恩怨。”
唐郁开□,鼻音偏重,音色却是冷的,“余应清恨我抢了他的角色,曾经把我骗到酒店,试图让alpha侵犯我,这有案底。”
“然后他又在路上勾引陷害我的alpha,曾经引发过大型社会事件,让许多alpha和omega发情,这也有案底。”
“余应清毁容后,我就没有见过他,要说恩怨,难道不是余应清更加恨我吗。”
警察:“可视频为证,是你把弹簧刀刺入余应清腹部,他挣扎,你反复。”
“可我当时发情了,我的力气会比他大吗。”唐郁反驳。
“医生说给你洗了临时标记,你为什么会在有标记的情况下发情?这种情况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就这么巧的被你遇到了?”
唐郁唇色发白,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警察继续说:“如果你真的不心虚,为什么在第一时间清除临时标记,因为你也知道,在没有临时标记的情况下才会发情,你有临时标记,你当时就该是清醒的。”
“再者说,临时标记还需要清除的,我也是头回见。”
唐郁用力抿着唇,都是沈容余算计好的。
他看着两位警察,只能继续用苍白的语言解释,“我当时的确动不了,余应清把刀刃对着他自己,握住我的手刺向他自己。”
“弹簧刀上有你的指纹,我们查看过余应清的伤口,从力道、方向、切口......都不是自残的行为。”
“而且我们了解到,他很早之前就在网络上说期待这次试镜,这是他翻身的机会,你觉得正常人来说,为什么要自残嫁祸给你。”
唐郁低着头,浑身冰冷,呼出的气息仿佛都带了一层白雾,“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所谓审讯,就是反复提问,直到从唐郁嘴里听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一个小时后。
唐郁嘴唇干裂发青,脸色苍白无色,低垂着脑袋狼狈难堪,神情憔悴,他沙哑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