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我看你是想袭警......”
裴临钧不再废话,一步上前揽住唐郁的肩膀拉入怀中,极强的压迫感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
警察下意识放手,眼睁睁看着人被抢走了。
唐郁靠在裴临钧怀里才觉得有了热意,他难受地闭着眼睛,身体再也撑不住地软倒。
“唐唐!”裴临钧把他抱在怀中,摸着他偏高的体温,当即脸色一变,“发烧了,去医院!”
他回头盯着那两个警察,“你们就是这么审人的?他要是出点事,我不介意多一个袭警的罪名!”
唐郁被放在车上,不肯放开裴临钧的手,他不舒服地在座位上缩成一团,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不想去......医院。”
裴临钧摸着他滚烫的额头,腺体也肿起来了,这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唐唐你听话,我们现在必须去医院,你的腺体情况特殊,看完医生我就带你回家。”
裴临钧说着启动汽车,然后就听到副驾驶传来抽噎的哭声,他心疼地安抚唐郁,摸他的头发和脸颊。他愧疚地说:“我知道你难受,马上就到了,不舒服就咬我的手。”
说着他把手放在唐郁嘴边,唐郁费力地握住,两只汗涔涔的手紧紧握住这只温热的手掌。
他的声音很小,气若游丝很虚弱,带着哭腔,鼻音发闷又可怜,“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吧裴临钧......”
“求你了......叔叔。”
裴临钧眼圈都红了,他心疼地握紧唐郁的手,唐郁在害怕,家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他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
“好,不哭,我们回家。”
唐郁安心地闭上眼睛,没过五分钟就昏睡过去。
裴临钧还是先把他送到医院,打了退烧针检查了腺体,才又抱回车上,开车回家。
医生建议住院,被裴临钧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