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擦或不擦,那个组织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不用力,擦不掉。”馥碗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条毛巾,试探着放轻了力道,细长的眉却皱得很紧。

罗域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抬手轻轻按住馥碗的手背。

厚实温暖的掌心贴着少年微凉的手背,细腻的皮肤有一瞬间磨到了大掌中粗糙的枪茧,带来一种近乎于冰火交融的奇异酥麻感。

瘦骨伶仃的手腕很快就一拧,把手抽了出去。

馥碗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暴躁,又冷又凶,声音听起来却清凌凌的,问:“你搞什么?”

“现场教学。”罗域侧过头,浅淡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说:“虽然在家里我可以包办家务,但宿舍,一开学了就鞭长莫及,只能你自己来,你的问题在于对力度的把控。”

罗域说着,询问地看向馥碗,说:“教一遍就会了。”

这话说得慢,仿佛融化在空气里,又轻又暖。

馥碗罕见地有些困惑,似乎对于有人手把手教他东西这件事,理解不能。

但罗域目光诚恳,少年上挑的桃花眼冷淡地睨了一眼对方,就把手放了上去。

细长瘦白的手指搭在深蓝色的毛巾上,白腻得晃眼。

馥碗的手特别薄,指骨修长,显得弱不禁风,完全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惊人力量。

罗域并没有完全地包裹住他的手,只是在馥碗使力的时候搭了上去,五指收拢,极为巧妙地施力,化解了少年手下过重的力道。

这个过程看似很简单,持续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五秒,馥碗的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