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说:“童心、想象力、英雄主义、希望和勇气,是我希望小朋友能看到的。虽然是流血的童话,但我觉得,这刚好是现实和理想碰撞的其中一个结局。我希望馥碗小朋友看了,能想出其他更符合你想法的结局。”

他希望他鲜活乐观起来,馥碗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房间门忽然被敲了敲,很稳定的三声。

馥碗安静地抬起头,看着门把被拧开,男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睡不着。”他立刻开口说话。

自从上次被教育了半小时,他就学乖了,先说话的人占据先机,不容易被骂。

罗域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关好门,走过去坐下。

他是来给小孩盖被子的,可惜小孩不听话。

馥碗没挨批,就低下头继续看书。

罗域坐在圆桌的另一边,看着垂眸念书的少年。

桌子上明亮的夜灯照亮了少年的侧脸,越过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印出淡淡的剪影。

乌黑柔软的刘海垂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黝黑的桃花眼,衬着莹白如玉的皮肤,是极致渲染的水墨画卷。

这一幕温软漂亮得不像话,剔除了白日里那种锋利嶙峋、高不可攀的傲气,只剩下了触手可及、得以映入画中的美。

罗域专注地凝视了一会儿,搭在木桌上的指节轻轻扣了扣桌子,问:“以后每周周末,都接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