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碗只当他要走了,握紧了手里的水晶球,也转过身往回走,依旧没有道别的自觉。
谁知男人只是把外套丢进了车里,从车里的小冰箱拿了一个密封的便当盒出来,又从后座拿了一个看起来胖乎乎的罐子,放进纸袋。
回头一看小朋友已经跑了,罗域也不意外,挑了挑眉,抓着纸袋几步追上去。
“今日份的水果,西瓜和哈密瓜,要吃完。可以和舍友分享。”罗域把纸袋递了过去。
馥碗接过来,打开瞅了瞅,把那个胖胖的长得跟小型牛奶罐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眼就看到罐子上头映着的一个穿肚兜的小宝宝。
他沉默了两秒,问:“这什么玩意?”
“爽身粉。”罗域勾了勾唇,促狭地说:“军训天气太热,衣服又闷,你之前后脖子上不是长了痱子?晚上回去洗完澡,身上抹一层,会舒服很多。”
“不擦。”馥碗说。
这明显是小宝宝用的玩意,他必不可能用。
“长痱子会痒,捂久了就肿,到时候大家脱了外套,小朋友想让人看看你16岁了还长痱子吗?”罗域温和地问,“还是想让我帮你擦?”
这话让馥碗想起了暑假的时候,自己脖子上长痱子被罗域按着擦粉还打不过对方的经历,黑历史不想再提。
他不情不愿地把爽身粉塞回去,算是答应了,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问:“你不回家?”
“送你回宿舍再说。”罗域回忆了一下,说:“教官有集体宿舍,后天你们训练得晚,我就不回去了。”
“不用你送。”馥碗直接拒绝。
“你是小朋友,叮当猫陪你回去不好吗?”罗域推着少年的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