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发现,只是想了想,不太情愿地把话说完整:“你去教他们。”

“好,没问题。”罗域也没想真的欺负他,只是想逗着小朋友展现不同的情绪罢了。

不过在去教学生之前,男人从登山包里摸了一只水杯出来,又将馥碗背包侧面塞着的同款水瓶抽了出来,低声说:“今天喝我带的水,这里面的茶就别喝了。”

馥碗也不反抗,看着罗域把雕着麋鹿的木制水杯塞到自己包里,问:“里面有什么?”

“盐、葡萄糖和蜂蜜,算是自制的运动饮料。”罗域迅速地把换过来的水瓶放进包里,那动作熟练而隐蔽,又是在其他人的视角盲区进行,除了馥碗没人能注意到。

似乎是担心馥碗不听话,他又说:“味道可以的,我还不确定外面卖的运动饮料可不可以适应你的体质,在那之前,先将就一阵子。”

馥碗点了下头,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喝别人做的。”

这话一出,罗域浅淡色的双眸便沁出了笑意,纵容地说:“我知道,小朋友最乖了。”

男人的声线原本凛冽低沉,此时放柔了就有种沉沉的安宁感,伴着烈日下温和的山风直入耳膜,勾起一股奇异的酥麻感。

馥碗无意识地侧了侧头,约莫是因着天天被罗域这么哄习惯了,他也不恼。

眼看着罗域转身去指导其他学生,他就把水瓶拿了出来,试探地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甘甜,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怪味,又放了回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罗域,也没跟过去,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走,然而向来惊人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男人溢散在微风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