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从善如流地说完,斟酌了一下,才问:“馥碗小朋友会反感我收藏你的东西吗?”
刚刚平静下来的馥碗:“……”
这话无疑问到了死穴,可馥碗很酷,必不可能承认。
所以他只是看起来很冷漠地说:“随便你。”
话说完,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收了什么?”
“也没什么。”罗域很难得地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意气风发的样子看着和平时沉稳冷静的模样不太一样,却更符合他如今的年龄。
馥碗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罗域如数家珍般往下念:“你写的信,不多不少10封。开过的锁和钥匙,收集到的2046套,有一部分大概是因为设计非常奇特,那个组织不敢留下来,都毁了,没能拿到。你提水的小木桶,8岁到16岁用的,没被毁的是29只。你学写字的木板,看过的书,自己做的木钟,刻的自画像,大多是地牢里的东西。”
“哦。”馥碗慢慢地应了一声,回过神,又控制不住看了罗域好几眼,忽然问:“你认识我三年,我不介意,可是,你不怕我误会?”
这样的行为,在世俗眼里,大抵是不正常的。
罗域神色未变,只说:“你不会误会。何况,我们认识,也不一定就只有三年。”
“我不记得进地牢前,什么时候见过你。”馥碗没有怀疑,只轻声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