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扯扯唇,收起手机。沈翊桢看两人聊天看得一清二楚,心情复杂地跟着秦啸从大石头上起来。

两个小时爬至山顶,半个小时就下了山,秦啸带沈翊桢去订好的酒店吃法国菜,沈翊桢将包里?的金边眼镜拿出来戴上,秦啸翻着菜单,好笑地抬眼问道:“又戴这个做什么?”

“服务员都在?看我们,他们估计以为是哥哥带弟弟出来吃西餐呢。”

秦啸挑了挑眉:“什么样?的兄弟俩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不是浪费气氛么?”

这倒也是,不过沈翊桢听完也没摘眼镜,专注小口?吃着鹅肝。想当年沈家风光时,沈翊桢有?年过生日?,请所有?参加生日?宴的好友去萧城最贵的餐厅吃法国菜,物是人非,当初的好友已经多年不曾联络。

也不像秦啸还有?程竟这么个一直好到现在?的发小。

沈翊桢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秦啸立刻看过来:“怎么了?不合胃口??”

“没什么,”沈翊桢脱口?道,“就是觉得我长这么帅竟还要亲自吃饭,太没道理了。”

秦啸原本脸上就带着笑,此时笑容变大,叉起一小块鹅肝喂到沈翊桢嘴边。

沈翊桢一直将这种能由秦啸代劳就绝不亲自动手的精神发扬到宋曾晖开的酒吧门口?。两个人是卡着约定?时间到的,酒吧名就一个字——“野”。

宋曾晖早派人在?门口?候着,对方一见两人面就躬了躬身,拉开身后的门。

秦啸牵着沈翊桢往里?走?,酒吧里?灯光音乐都透着股高级,跟酒吧名一点都不搭,沈翊桢他们平时去的迪厅都选最闹腾的,音乐声越大越吵,喝完酒蹦完迪之后的烦恼就越少。

“来了?”宋曾晖坐在?一群人中间,一见秦啸露面就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空出两人的位置,热情地招呼他俩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