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上全辅助系统的人就是多器官功能衰竭,大部分就算稳定了还是要换器官的,尤其是肾脏,多数都会坏了,全辅助系统本身就没有预留给肾脏恢复,甚至上全辅助系统的人本身有残余肾功能,上了一段时间以后肾功能也会消失。”凌宏远本身就是医疗专业出身的,对此他非常了解。
席雨眠更加困惑了。他的出院小结写得密密麻麻的,他也没仔细研究,但是他确定诊断上是没有“器官移植”这一点的,而且他身体表面是没有伤口的,非常完整,假如进行过器官移植,就算是使用美容的方法,身体表面肯定会有缝合的伤口。
凌宏远越发觉得奇怪了:“小席,你当时在哪里住院的?”
“就在帝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脑科。”
“林驿桥的科室?”
“是的。”
凌宏远沉默不语,过了会儿,他说:“小席,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对吧?”
“我是失去了很多记忆,就是生病之前的。”
凌宏远在他背上轻轻笑起来:“有意思。”
席雨眠感觉自己的那场病有很多让人不解的地方,他虽然也时常冒出这样的想法,可是他觉得既然承了费医生他们那么多情,再去追究住院期间的种种细节未免太不合适了。
“林驿桥是我师兄,他大了我五届。我实习的时候是他带教的。”
“是吗?”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你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帝都一院的院草吗?”
“我没听说过。”席雨眠只是听费医生说过他是“学霸帅哥”罢了。
“他是真的很帅。我跟着他实习生那段时间,我哥们儿,男的,直男,都迷他迷得不得了,更别说女孩子了。几乎没有一个女孩可以不对着他发花痴。”凌宏远对程阳说,“是吧,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