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好红好红。席雨眠盯着他的唇,他的嘴唇形状真好看。
席雨眠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控制不住地看着林驿桥的脸,直到林驿桥把脸转到了一边,问:“还涂吗?”
“啊,不,不涂了,已经涂好了。”
席雨眠把药膏收回去的时候,林驿桥放下了裤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席雨眠刚才用手指划过他大腿外侧的时候,林驿桥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后来席雨眠看着他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驿桥极少有这种反应,最多是早上起床自发的那种。他现在也很慌张,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因为各自都太慌了,二人都没注意到对方也在慌张。林驿桥说时间晚了,他要睡了,席雨眠也说是啊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二人都睡上铺,他们的床是挨在一起的。林驿桥的头对着墙,席雨眠的头对着窗,脚对着脚,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林驿桥在学校里的时候,生理睡眠作息是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他从来不会睡过头,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室友们都需要用闹钟,唯独他是自己就能起床的。
7月14日晚上入睡以后,他做了很多梦,那些梦奇奇怪怪的,一个接一个,可是没有一个记得住,在早上醒来时,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睡到超过了六点半。
他躺在床上,只记得最后一个梦的一个片段,他看见一个圆形的透明的巨大柜子,席雨眠闭着眼睛,全身赤裸地在里面漂浮着。
他醒来的时候,心口感觉非常的憋,好像被压着千钧大石。他从来没有在刚睡醒时这样过,甚至从没体验过这种生理状况。他是病了吗?为什么做那么奇怪的梦呢?
林驿桥爬下床,发现席雨眠还在睡觉。他站在席雨眠的床前,能看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