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死亡的意思就是那个人好像睡着一样叫不醒,但是实际上还活着?”

“不,这本书列举了几种死亡方法,医学界认为脑死亡就是一种死亡。相反,假如一个人大脑极度清醒,但是因为肌松剂的作用,没办法开口说话,没办法呼吸,需要用到呼吸机,假如再没办法自发心跳,需要使用体外循环的方式维持生命,这个人依然不能叫做死亡,他是活着的。也就是说,这本书的观点认为,大脑是否死亡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标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席雨眠被林驿桥精辟的总结逗笑了。

林驿桥被席雨眠说得云里雾里的:“你的意思是病人没有死?”

“不是,而是医生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暂停他的生命。”

“那是什么办法?”

“这个医生花了四十几年时间,做出了三个研究,一个是将人类大脑的信号翻译成计算机信号,第二个是将计算机信号转化为大脑可用的信号回传到人类大脑中去,最后一个是打印人体。”

“前面两个研究我姑且可以理解,但什么叫打印人体?”

“哎这个太复杂了,我也没怎么看懂里面的原理。咱们生物不是学过’染色体’和基因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基因对吧?”

“是的。我们的染色体上的基因决定了我们成为是什么样子。”

“你记不记得咱们生物老师说过,克隆羊多莉的事情。”

“有啊。就是……”林驿桥猛然理解了,“你是说,医生利用病人的染色体信息,再造了这个病人的身体?”

“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他把这个病人在医院做的脑电图扫描保存了几十年,等到他第一项研究成功以后,就着手翻译了病人的大脑信号,等于说把这个病人2010年时的大脑识别出来,并且储存在计算机里了。”

林驿桥听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