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长款羽绒外套非常合身,他看了尺码,确实是180码的。林驿桥的身材算中等偏瘦,尽管肩膀比较宽,平时穿180码的也够了。
在帝都的五天里,每天上午下午都会做题——所谓的冬令营,就是连续几天做题目。其余时间倒是空闲的,林驿桥也没有到处去逛,快期末考试了,他出来一周,可学校里还在教授新的课程,他每天都必须把新课程自习完毕,这样才能参加期末考试。
本学期老师会把高二年级的所有内容上完,时间非常紧凑,就算在考前,也是不停在上新内容。他经常会想起在教室里,坐在席雨眠身边听课的时间。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一起,至今为止半年了,也就这一次分开了那么久。
穿着席雨眠的衣服时,他也会想起他。有时他甚至会把那件羽绒服盖在自己的被子上。招待所的暖气并没有那么暖和,门窗略有些漏风,但只要盖上这件长长的羽绒服,林驿桥就会觉得非常温暖,就好像被席雨眠抱在怀里时的感觉。
席雨眠在做什么呢?自己不在的情况下,他该不会偷懒吧?他的脚不知道好了没有。
冬令营在周五就结束了,周六早上他们坐飞机回到鹭岛,然后再坐大巴车回杂罗。
林驿桥上周末第一次坐飞机时,感觉还有些害怕,到回程时他已经不那么恐惧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没被提醒关窗前,还能看看外面的天和云。
周老师是个老人家了,已经五十多岁,一上交通工具就睡着,林驿桥也没个聊天的人,只能默默地等待时间过去。
在鹭岛换乘大巴车时,林驿桥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想到回到学校是周日下午,席雨眠应该也在学校了,他就莫名有些忐忑。
这种忐忑持续到他回到宿舍,看到席雨眠的书桌和铺位都收掉了为止。